沁儿愣了愣,想再捕捉云枫脸上那抹恨意时,他却再度变得面无表情,缓缓举了下涂着红十字的医药箱,问道:“人呢?”
沁儿连忙住了口,领着云枫一路往阴暗处的杂物间走去。
一路上好在没碰到熟人,二人畅通无阻地进入了那个杂物间。
云枫正好奇这杂物间怎么没有上锁,就看到里面冰凉的地上只铺着一条草席,一个浑身只穿了一条白色睡裙的陈欣仪瘫倒在草席上,死死地用手捂着裙摆,一脸痛苦,喉咙间发出连绵不断的呻吟,她斑斑血痕的脖颈处被拴了一条带黑色皮圈的锁链,她可移动的范围也就方圆几步路,只能在半个狭小的杂物间移动,根本挪不到门边,更别提出门逃跑了。
云枫皱了皱眉,走到陈欣仪身边,缓缓蹲下身子,放下医药箱,示意沁儿重新把门关上,云枫捏住裙摆边缘,一抬手就掀开了陈欣仪的裙子。
那条白色的裙子已经被鲜血和陈旧的暗血染红,甚至透出微微的黑色。
裙子下面更是触目惊心,云枫看着陈欣仪完全溃烂的部位,甚至还有各种红斑和脓疮,云枫神色再次变得严肃了。
他打开医药箱,戴好医用消毒手套,拿棉签蘸了特制药膏给陈欣仪涂抹。
陈欣仪时不时发出微弱的惨叫声,她日日夜夜地哀嚎,嗓音早已沙哑,变得如破锣锅一般。
她的身体时不时疼得颤抖,云枫下手丝毫没有犹豫,飞快地给她大体擦拭,做了一遍消毒,还有涂抹药膏,在进行下一步缠绕纱布时,房门忽然从外面被用力拉开了,黄明远冲进来,厉声道:“谁他娘的进来了!……嗯?怎么是你?”
云枫头也不抬,认真地做着手底的活儿,淡淡道:“你这里要死人了,你也不嫌晦气?我给她初步处理一下,就带她走,让她死外面,你这儿就成不了凶宅了,你看怎么样?”
黄明远一听,搓了搓手,喜笑颜开道:“那敢情好啊!还是兄弟想得周全,你哥我啊,简直是一时蒙住了!真让这晦气玩意儿死我地盘,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云枫冷冷地点了下头。
黄明远把锁链的钥匙扔给云枫,视线又移到一旁蹲着不断地给陈欣仪擦拭汗水的沁儿身上,皱眉道:“你怎么也在这儿?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