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怎么问的这么奇怪?我不是说了么?他们……”芸向南话音戛然而止,“你这么问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了,德海他请过一个月长假,前段时间还住了院,休息了两天,至于去没去过别的地方,我就不清楚了。”
芸司遥看着惨白的天花板,银岚山上几人痴傻的画面仍旧历历在目。
封德海和林叙白他们回到了a市。
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为什么明明是一起去的栖禾寨,最后却变成了她一人?
芸司遥心里的疑窦太多,她想去见封德海,最起码见了本人,才能大致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还没说你,去了一趟苗寨,居然还给腿上还纹了身?”芸向南道:“我也不是什么不开明的老古板,你起码也得跟我商量商量,纹两条银蛇,多不吉利。”
纹身?
芸司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小腿上的银蛇画并未消失。
蛇身上蜿蜒的鳞片泛着冷冽的幽光,随着肌肉的起伏而蜷曲伸展,栩栩如生的形态仿佛下一秒就会顺着皮肤游走。
芸向南皱眉道:“这纹身怪瘆人,哪是女孩儿喜欢的款式。”
芸司遥盯着那银蛇看了半晌,才缓慢的,用被子将小腿重新盖住。
这些痕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寨中发生的一切,以及那个被她抛在寨中,偏执、神秘的苗疆祭司。
“……”
栖禾寨的那几个月就像一场荒诞的梦。
梦醒之后总要回到现实。
芸司遥在医院躺了几天,又和封德海约了在学校碰面。
两人在食堂吃饭,封德海拿着饭卡,把她的也一起刷了。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封德海有些稀奇,“听你爸说,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问?”
“封叔。”芸司遥坐下,开门见山道:“你还记得,栖禾寨吗?”
“栖禾寨?”
封德海脸上浮现出茫然,“那是什么?你前段时间去的苗寨?”
芸司遥观察着他的神态。
封德海道:“最近我的研究课题倒是和蛊虫有点关系,栖禾寨我听说过,不过还没准备去……听你爸说,你一个人去了寨子里?”
芸司遥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