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
白银嵘低声唤她,仿佛前夜禁锢她的事从未发生过。
芸司遥注意到他腹部有异样的凸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白银嵘很快捂住腹部,用手遮掩了一下。
他笑了笑,“我要去三楼练蛊,你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上来,好吗?”
芸司遥唇瓣微动。
白银嵘等不到她回答,转身上了楼梯。
“哒、哒、哒”
是母蛊躁动了?
芸司遥心跳的速度开始加快,皱眉思忖时,手心不由自主开始出汗。
……他要压制蛊虫了吗?
真正等来这一刻,芸司遥心中还是忐忑复杂居多。
她在生寨快待了一个月,日子平静而枯燥。
白银嵘还是跟以前一样,和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种平静就像泡沫,轻轻一戳就会破裂,露出内里翻涌的暗潮与溃烂的伤疤。
芸司遥呼吸不由自主放轻,她低下头,摸了摸手上的银镯,叹息一声。
是该走了。
她点燃香薰,将它摆在了楼梯上。
青烟悄无声息地蔓延在整栋吊脚楼,隐匿在暗处的蛇虫渐渐没了动静。
虽然知道白银嵘为了压制身体里的蛊虫,会减少对其他蛇虫的控制。
但以防万一,她还是做了两手准备。
芸司遥看着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
寨门口守着的苗人都回家了,倒还方便了她。
熏香大概要经过半个小时,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对人体没有什么危害,只会让人昏沉,麻痹五感。
芸司遥吃了解药,掐算着时间,推门出去。
三楼似乎还有虫子爬行的声音。
白银嵘在压制肚子里的蛊虫。
一声布料撕裂的闷响从上传来,混着压抑又痛苦的低喘。
空气中隐约渗出腥甜的气息——那是蛊虫特有的腐臭,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
芸司遥向上看了一眼。
房门紧闭,什么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