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血色警告随着鼎内的震动频率明灭,像极了停尸房里监测仪的警报——他在原世界当法医时见过太多次,那意味着生命体征正在崩溃。
“王书生,陈老,靠紧我。”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喉结滚动时,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归墟拱门的青苔味混着青铜鼎散出的铁锈气钻进鼻腔,这让他想起老家停灵堂里,香灰落在供桌上与血渍混合的味道。
王书生的手指还扣在他衣袖上,掌心的汗把布料浸出个深色的圆斑:“传送符能避开鼎里的东西吗?”
“不能,但至少能换个战场。”林阎快速翻动打印机的符纸卡槽,指甲刮过金属的声响刺得耳膜发疼。
他想起赤焰道人临走前说的“因果律的门”,此刻生死簿残页在怀里发烫,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
当传送符的金光裹住三人时,林阎听见背后传来玻璃碎裂般的脆响——是沈青的剑终于劈开了光罩?
还是青铜鼎里的存在挣破了封印?
他没敢回头,余光只瞥见王书生的眼镜片上闪过幽蓝的光,那是沈青瞳孔里未褪尽的清明。
再睁眼时,潮湿的霉味先涌进鼻腔。
这是座地下宫殿,穹顶垂着钟乳石,像倒悬的利齿。
正中央的石台有半人高,表面的符文泛着幽绿,和林阎口袋里锁魂印的纹路如出一辙——他摸了摸胸口,锁魂印的温度已经和生死簿残页融为一体,像块烧红的炭。
“符符文!”王书生踉跄着上前,指尖几乎要贴上石面,又在最后一刻缩回来搓了搓裤缝。
他的白大褂前襟沾着血,是之前躲避沈青攻击时被剑气擦破的:“和你给我的符箓图腾完全吻合!这应该就是因果律的”
“陷阱。”林阎突然按住他的手腕。
石台上的符文正在流动,像活过来的蛇。
林阎的视线扫过地面——三人脚边的青砖上,有极浅的刻痕,呈放射状指向石台。
那是传送符的残留印记,说明这里曾被多次当作中转站。
“赤焰道人说过,因果律是双刃剑。”他低头看了眼手背的伤口,血滴在砖缝里,竟顺着刻痕往石台方向渗,“我们的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