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双翼优雅地收拢，带起的风压吹拂着苏灿的衣袍，却没有丝毫紊乱的狂暴，尽显其主人的精准控制力。
钱贺坤从鸟背之上一跃而下，他脸上的神情，早已不复初见时的轻松写意。
那副温文尔雅的学者风范之下，隐藏的是一片被彻底颠覆的世界观，以及对眼前这位年轻人，发自灵魂深处的震撼与敬畏。
他走上前朝着苏灿微微颔首，语气郑重地自我介绍道：“特殊战备小组，钱贺坤。奉命前来处理此次鬼王事件，未曾想，竟有幸目睹了如此惊世骇俗的一战。”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苏灿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远非表面所能表现。
“苏灿。”苏灿的回答言简意赅，他的目光同样在钱贺坤身上停留了片刻，【破灭法目】之下，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体内那股与天地法则深度契合，浩瀚如海的序列本源。
这股气息，与孔祥圣者如出一辙，却又带着一种截然不同的，充满了创造与精密规则的味道。
“神位者。”苏灿心中了然，这是他见到的，除孔祥之外的第二位华夏神位者。
其实力，确实深不可测，远非刚才那尊八阶分身所能比拟。
“苏灿圣子，久仰大名。”钱贺坤笑呵呵道，“恕钱某冒昧，你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等对超凡体系的认知。不知，可否告知，你所执掌的，究竟是何等序列？”
这个问题，他实在忍不住。
因为苏灿所展现出的一切，无论是那“一人成军”的领域，还是那能够请神亲临的诡异能力，都彻底超出了已知的任何一种序列范畴。
苏灿看着他那充满了极致好奇与探究的眼神，平静地吐出了三个字。
“扎纸匠。”
“扎……扎纸匠？”
钱贺坤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大脑中的无数种猜想，在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全部卡壳，陷入了一片空白。
扎纸匠？
烧纸的那个扎纸匠？
他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着苏灿那不似开玩笑的认真表情，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