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台中央，那道扎着冲天鬏的孩童身影，在众人惊骇欲绝的注视下，身形再次变幻，恢复了苏灿那一袭白袍的本来模样。
他依旧站在那里，神色平静，仿佛刚才那场毁天灭地的神威展现，对他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寻常事。
死寂，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但这一次，寂静中多了一丝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栗与敬畏。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灿身上。
那目光中，再无一丝一毫的质疑或轻蔑，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震惊、恐惧，以及对未知神力的本能臣服。
“还……还活着。”
圣地的几位长老最先反应过来，他们身形一闪，出现在战台角落，迅速检查着那八人的伤势。
当发现他们虽身受重创，本源枯竭，但生命气息尚存时，所有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一股更深的寒意从他们心底升起。
这意味着，苏灿在释放那等毁天灭地的攻击时，依旧保留了精准到极致的控制力。
他不是不能杀，而是不屑于杀。
这种漠视生死的从容，比纯粹的杀戮更加令人胆寒。
“妖孽，不，这已非妖孽二字可以形容。”
南方古武世家的家主喃喃自语，他看着高台上的苏灿，如同在仰望一尊行走于人间的年轻神祇。
洛晨曦站在人群中，娇躯微微颤抖，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混杂着挫败与激动的复杂情绪。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苏灿所展现出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她前世记忆中这个时间节点应有的水平。
他，是足以改变一切，扭转乾坤的唯一变数。
圣主的身影从祭坛上缓缓降下，他挥手散去了战台的光壁，看着那几位被长老们抬下去救治的天骄，又看了看苏灿，眼中满是欣慰与赞赏。
“今日之后，太虚圣地第十一圣子之名，天下谁人不识君。”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但这一句话，已经是对苏灿实力与地位的最高认可。
这场本应庄严肃穆的加冕大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