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石低眉:“阿父说,父债子偿,陆辞一日不死,他的心便一日难安。”
邢岩揉了揉微皱的眉头:“杀了陆辞简单,可之后呢。
他现在是狼族的兽人,又和狼族首领有着一起长大的情谊。
他要是死了,谁又能保证狼族不会因此和我们交恶。”
阿石凑近邢岩,语气带着恭维:“哥,虎族有你这样的五级兽人,我们又何必惧怕狼族。
杀了陆辞,您再带领虎族将狼族一锅端了,不是正好。
弱肉强食,这个是自然法则。
谁还能说什么?”
在阿石话音刚落的刹那,邢岩深沉的目光也在一瞬间瞟向了他。
阿石在这样的目光中不由得一阵心虚,似乎心底最深的秘密,都被他哥看穿,有种无力的心慌之感。
邢岩盯着阿石良久,面上没有笑意,嘴角却勾起嘲讽的弧度:“我是你哥,你什么心思,我最清楚不过。
别把你的坏心思打到我的身上。”
他是五级没错,可狼族的迟宴又岂会是弱者。
邢岩是有将虎族发展,为此片大陆最强悍部落的想法,可鹬蚌相争的最后,只会是渔翁的得利,他又不傻。
阿石谄媚地讨好:“哥,我怎么可能会有坏心思呢。
你是我哥,亲哥,一家人我怎么可能会希望你不好呢?”
邢岩也不和他辩解,转身向着石洞内走去,语气淡淡,无惊无怒:“在你说这话时,把你眼中的嫉妒收起,我可能会相信你的话。
行了,回去吧。
告诉阿父,我明天找他。”
阿石站在原地,看着邢岩一步一步远离自己的视线,他也随后转身,走出了院门。
在他出院门的一刹那,他眼中的谄媚讨好全部消失,重新充盈在其眼眶的是一丝慌张,以及更多的嫉恨。
在确定阿石离开后,少年看了看族中传承下来,象征权利的石椅,邢岩叹了口气。
他这个弟弟欲望不小,可能力实在是配不上他想要的。
少年不语,只一个眼神,石椅下方的土地便开始诡异的蠕动,似在吞噬,短短几分钟便石椅掩进在土里,有种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