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满是尘埃的味道，让人呼吸都变得困难。
总统瘫坐在地上，时不时有人扛着尸体从他身边路过。
他仰着头，偶尔会和他们对上目光。
然而没人认出他是谁，见他灰头土脸，都将他认定为是同类。
前方三米处，挖了一个大坑。
尸体被扔进坑里，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
放眼望去，接近十个。
有些大坑里还是空的，似乎是提前挖好的。
因为还会有人死。
这时，一个哭泣的女人抱着怀中已经断了气的孩子慢吞吞地走过。
她双臂收紧，脸颊还贴在孩子的额头上，似在感受最后一丝体温。
总统看着她单独在大坑旁挖了一个小坑，作为孩子最后的归宿。
到处死气沉沉。
大风刮过，黄沙漫天。
耳边呼啸的声音夹杂着呜咽，犹如亡魂的哭诉。
温聆站在角落里，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陷进掌心，她似是感受不到疼痛。
明啸伸手握住她的手，手指霸道地扣进她的指间。
“就让他在这，祁烽应该已经安排好，我跟你去分物资。”
他放柔声音和她说话，垂眸时，瞥见她猩红的眼角。
他不禁将她揽进怀中，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遮住了她的视线。
“温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他是总统，现在还不能杀他。”
温聆周身的杀气已经快要抵达崩塌的边缘。
她睁着眼睛，瞳孔中满是寒意。
她忘不了曾经受过的苦难。
即便那段日子发生的地点是帝都。
可和这里有什么区别呢？
她照样吃不饱，穿不暖。
温家那一家三口宁愿把剩下的菜拿去喂狗，也不让她吃一口饭。
她在冰冷的地下室，窥不见一丝天光。
后来，她见到了人心的丑恶，连同这个国家最不光彩的一面。
在z国，只有钱和权一同拥有的人，才有资格活下去。
片刻后，温聆抬头，声音有几分沙哑，“雷洋经常看见的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