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出去劝解?”
话一出口王瑞丰就后悔了。
“劝解?”
“上月李御史的公子就是劝解时,被"失手"推下楼梯的”
“你知道现在躺在医馆的赵教谕,当年是怎么哑的吗?”
周子安冷笑。
王瑞丰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砚台上的裂痕,那声冷笑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赵教谕”
王瑞丰刚开口,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雷声轰隆而至,盖住了远处的打斗声。
周子安转身从床底拖出个樟木箱,掀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王瑞丰瞥见里面堆着些瓶瓶罐罐,最上面是个青瓷药瓶,贴着\"金疮药\"的签子。
“拿着”
“把窗缝都塞严实,秋雨带着腐叶味,沾上书册就毁了!”
周子安抛来一个油纸包。
王瑞丰接过油纸包,指腹触到某种细腻的粉末。
将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竟是雄黄粉。
防蛇虫用的,可是这个季节哪来的蛇?
“你那书童,当真只是不善交际?”
周子安突然开口,手里摆弄着个铜制机关。
铜机关在他指间翻飞,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不过是个乡下孩子,见不得大场面”王瑞丰将雄黄粉仔细地抹在窗棂缝隙。
周子安手腕一抖,铜机关突然弹开,露出里面寒光闪闪的薄刃。
“砰!”
巨响从隔壁院落传来,接着是杂沓的脚步声和怒骂。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他们门外。
王瑞丰闻到血腥气混着酒臭从门缝渗进来,听见粗重的喘息声。
有指甲在门上轻轻刮擦,像某种野兽在试探。
“周周子安!”
“你、你他娘的不是最会调解吗?出来出来评评理!”
门外的人舌头打着结。
王瑞丰感到身旁的躯体瞬间绷紧。
周子安的手摸向腰间,黑暗中传来金属摩擦的轻响。
“你们这闹什么”周子安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带着几分醉醺醺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