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见沈韫浓便拿出一块卡地亚手表赔礼,嘴上不住道歉,说自己疏忽了,没有问清楚情况就让她过去,实在是不应该。
态度客气又谦卑,沈韫浓都快信了。
只说:“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必太放在心上。”
“没有给你造成心理阴影就好。”陈知意拉着她的手,看上去情真意切,“韫浓,我实在心里不安。”
沈韫浓笑笑,转移了话题。
吃饭期间,陈知意不免要提起楼凤栖。
“我和阿铮还有小叔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以后,再有什么小叔也去的活动,我叫着你。”她说。
沈韫浓对她客气道谢,这话却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全程都是陈知意在说,沈韫浓适时捧场。
后来,她又说自己的艺考机构开业在即,问沈韫浓要不要给她做模特。
开出的待遇很诱人——
“你只需要每周日下午来一趟,下午2点到6点,2000块。”
陈知意捧着梅子酒,眼睛越过杯口看着沈韫浓,看上去真诚极了。
短短的几次接触,沈韫浓对她有了初步印象。
活泼娇俏,很会拿捏男人,而且,陈知意还有好容貌,好家世,以及天才画家的光环。以上,任意哪张都是好牌,组在一起是王炸。
不像自己,除了一张脸,似乎一无是处。
自卑从心底滋长,又被不动声色地压下去。
对于陈知意的邀约,沈韫浓怕有坑,先推辞说问问楼铮看看,毕竟她是楼氏的员工,在陈知意的画室做模特,是明目张胆做兼职。
陈知意马上拿出手机:“没关系,我的事楼氏一定会开绿灯的。你要不放心,我跟阿铮和老太太说。”
沈韫浓马上制止:“不必了,我答应就是。”
且不说她一个小小的助理,实在是犯不上打扰老太太,最主要是,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想到了陈知意的用意。
陈知意这么做,无非是想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牢。
人最怕对敌人一无所知,总能看到她,就有机会发现端倪,也更好对症下药。
她对楼铮没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