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邦许是没料到沈韫浓用词这么老气,也怔了一怔。
他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工作人员,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
“你多大?”他问。
沈韫浓老老实实:“20岁。”
“这么年轻就已经工作了。”
“读书比较早。”
顾曦薇带着她去澳城那年,她小学还没读完,后来到了沈家,便直接念了中学。
陈兴邦似乎对她的回答挺感兴趣,竟然还有意向继续聊下去。
“你年纪小,很多事情还没经历过,可能不太清楚。在一段婚姻里,郎才女貌四个字是最不值钱的。婚姻的本质是价值交换。”
这话已经是明显的敲打了。
沈韫浓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出众之处,值得陈兴邦亲自下场替女儿捍卫感情。
也不知是陈兴邦爱女心切,还是高看了她。
她笑了笑:“陈小姐跟楼总郎才女貌是事实,门当户对更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天底下哪里有比楼总和陈小姐更般配的呢?”
陈兴邦很满意她的话。
“沈助理这样通透又会说话,想必追求者很多吧?”
沈韫浓泰然自若:“是有一些,但我已心有所属。”
“是我认识的人吗?”
“楼家七爷。”
陈兴邦倏地笑了,神色都放松下来。
“沈助理和凤栖也很般配。”
这时,有工作人员端了饮料过来,陈兴邦亲自拿了一杯递给沈韫浓:“陈家跟楼家一直是故交,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陈叔提。”
陈兴邦欣赏她知进退。
沈韫浓客套:“我先多谢陈总。”
她的眼睛又忍不住往马场看去。
陈知意往前骑了不到200米,应该是耍赖不肯骑了,张开双臂等楼铮把她抱下来。
楼铮迈着长腿走过去,双手放在她的腋下,举孩子一般轻松,将她抱下了马。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也走到了休息区坐下来。
“怎么不骑了?”陈兴邦问。
楼铮:“还不是某些人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