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浓来检查自己的妆容,万幸,出来了那么半天,妆没掉。
她的伪素颜妆男人看不出来,只觉得她清纯。但女人可太懂了,这不,隔间里正有个女人跟别人打电话议论她。
——“你看她装的那个样子,什么大家闺秀,她妈改嫁给沈英耀之前,就是赌场里发牌的婊子!”
——“现在想攀附楼家,在那儿装名媛,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沈韫浓把碎发挂到耳后,之后,拎了保洁用的脏水桶,无声地走到隔间前,面无表情地浇下去。
隔间里发出杀猪般的爆鸣声,沈韫浓拍了拍手,提着空桶走出去,跟正进来的楼铮四目相对。
沈韫浓眼里的戏谑还没来得及收回,想挤出个笑脸,失败了。
接近楼凤栖前,她做过功课,眼前这一位是已故楼爷的长子长孙,楼家老太太钦定的继承人。
她放弃挣扎,索性垂眼低头,放下桶跟他擦肩而过。
楼铮意味深长地挑了一下眉,接着,看到了那个被浇得落汤鸡似的世家小姐。
今天是楼铮小叔楼凤栖的生日宴,显然,这两个女人都是楼凤栖的客人。
楼铮来得最晚,他被邀到贵客席。
“小叔,我来晚了,生日快乐。”楼铮递上自己带的礼物。
楼凤栖的父亲和楼铮的爷爷是亲兄弟,他父亲排行最末,到了他这里,又是这一辈最小的,因此只比楼铮大三岁,看起来不像叔侄,更像兄弟。
楼凤栖温和笑笑,让人把礼物拿去登记。
“你能来,小叔就高兴。”
楼铮在主位落座,一抬眼,便看到了楼凤栖身边的沈韫浓。
上位者冷锐的眼神,使沈韫浓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没关系,她的目标又不是他,他犯不着管闲事。
沈韫浓安慰完自己,带上无懈可击的笑容,对楼铮打了个招呼:“楼小爷好,我是沈韫浓。”
楼铮扯了扯唇角,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人。
她应该就是传闻中沈家那位没有血缘关系的二小姐了。
她叫“韫浓”,不知道是哪两个字,长得却不浓艳。
不仅不浓艳,还淡得过分了些。
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