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安还真是恬不知耻啊!
幂篱下的纪晏书瞪着双眼,“李持安,李副使,您想干啥呀?别拦我,我要回家。”
要是父亲抓到她赌钱,又得跪祠堂反思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聊聊!”
“没空理你,我要回家。”
父亲都看见她了,得要快点回家认错,还能少跪两个时辰,少罚抄几份家规。
“纪晏书!”李持安扬声叫她名字。
纪晏书抬眼,撞见李持安那双阴沉的眼睛。
又像是在审问犯人!
“好,您说,我洗耳恭听!”
“这里人多,换个地方。”
“知道人多,你还拉拉扯扯,放手!”
“放手,你会跑。”
李持安真了解她呀,她是真的会跑。
纪晏书将语气放温柔一些,“我不跑,但你拽我疼。”
李持安闻言,轻轻松开。
“你看,手都被你弄出印子了。”纪晏书抬起手腕。
李持安低头看,那白如霜雪的手腕果然被他拽出红色的印子。
声音柔和许多:“对不起。”
纪晏书收回手,“这才对嘛,女人是豆腐做的,一拍就烂,你要温柔点。”
李持安抿唇轻笑。
“你有话就直说,没那么多时间耽搁在这儿。”
李持安闻言,火气就上来,但还是忍着,“你就连与我说几句话都不愿?”
“我爹看见我赌钱了,我回家认错去。”纪晏书抿嘴。
“真的是这个原因?”李持安并不相信纪晏书的借口。
纪晏书呵笑,抱着双手,“我爹教你哥俩这么年多书,你还不了解他吗?叱咄挨打那是家常便饭。”
“你爹常训诫你?”
“跟他顶嘴吵架,或是像今日赌钱,罚跪祠堂抄家规,得来一遍。”
纪夫子对学子严厉众所周知,对儿女也不会例外,李持安信纪晏书说的。
“汴京里都说你端庄大方,但我见到的你,与传闻名不副实。”李持安边走边说,还特意放缓了脚步。
纪晏书与李持安并排走,“别人买妆匣都知道挑镶嵌螺钿那些看好的,那些夫人娘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