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当时还埋怨他不该花那么多钱买这玩意儿,又不当吃又不当喝的,可我家那口子非要买来送我,不想前日带出去一对竟然丢了,老奴实在心疼,所以才兴师动众去院子里找了半天。
二爷要是没捡到就当老奴没说,想来二房主子们不日就要搬出去,如今定是要赶紧收拾东西,老奴就不多打扰了再去别处找找。”
陆云薄听明白了,裴嬷嬷特意站在这里提起那东西就是让人听到,那是她裴嬷嬷的丈夫送她的定情之物,如今府里恐怕所有的下人都知道她丢了定情之物,还被他这个主子给捡了。
三弟妹因为守寡的身份,平日她身上所带的首饰颜色和式样,一直都很低调简单,那对花钿他这些日子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睹物思人,所以看得真切,除了有些贵重,上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如今被裴嬷嬷说成是她的东西也说得过去。
一想到那东西如今竟跟眼前这半脸褶子的老奴婢扯上关系,日后他要是拿出那东西来说事,估计没人会信且满府下人都会笑掉大牙。
陆云薄不甘心地说道:“是裴嬷嬷丢的东西?可我好像记得这花钿曾看见三弟妹带过。”
裴嬷嬷笑容不变:“二爷看错了,我们少夫人像这种样式的花钿有一匣子呢,样式好看别致,价格多少的花钿都有,经常换着带。昨儿个还赏了佟儿跟连翘一人一对呢。
二爷,您到底是捡到还是没捡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