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尔雅嗯了一声,在书册上写下最后一个字后,方才抬头展颜一笑:“我还没有感谢昨日的救命之恩。”
侯安远更加局促,面红耳赤的憋了半晌方才说道:“职责所在,担不起一个‘谢’字。”
徐尔雅正色说道:“要谢的,既是感谢你救我一命,更是要感谢救下了那些书册,多少人的性命心血得到了保全,这都是将军的战果。”
如果在平日面对其余人,以侯安远的泼皮性子,可能立即就要笑嘻嘻的询问,是不是要以身相许。
然而此刻侯安远却更加窘迫了,嘟嘟囔囔许久方才说道:“徐大夫,我……我不是将军……”
“唉,你不要乱动。”见侯安远想要扭动脖子,徐尔雅赶紧向前,将对方摁住:“你脑袋,或者脖子受了暗伤,这种伤现在医学院莫说没有办法医治,就连是什么伤都搞不清楚。你只能静养。”
侯安远只能连连点头,随后想到徐尔雅的嘱咐,竟是连头都不敢动了。
“徐大夫,徐大夫。”侯安远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二人时光,屋外就有人大喊了两声。
随后毕再遇推门而入,他今日没有穿戴盔甲,只是穿着一身黑色戎装,却衬的身材更加雄壮。
他只是微微一拱手,随后笑道:“徐大夫可让我好找,哦,侯兄弟醒了?”
徐尔雅微微点头:“刚刚醒,不过还得静养一段时日。”
毕再遇搓了搓手:“没受伤就好,侯兄弟,你可知道你立下大功劳了?杨教授亲自给你报的功,此次功劳应该在我这斩将夺旗之上。”
侯安远顿时就有些激动。
别看这三人都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但事实上都是十几岁的半大孩子罢了。
只不过他们本身在某一方面天赋异禀,再加上或是生活苦楚,或是家逢骤变,在这杀人如麻的乱世中不得不离开童年,强迫自己成熟起来,以寻求活路。
也因此,三人其实还有一些少年心性的,就比如侯安远,听闻有功劳之后,立即心中起了盘算。
如果能提高一些地位,是不是就能离徐大夫更近一些了?
不过……若是就此被调离了医学院的护卫队,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对了,徐大夫,我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