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一愣,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虞允文的亲卫就不干了,立即就有些鼓噪。
刘淮握着虞允文的手,回头不语。
虞允文同样等待了片刻,方才呵斥道:“都在外面等着!刘大郎难道还能害本相吗?”
说罢,两人继续把臂而行,进入围幛,东西坐定。
刘淮让围幛中的亲卫都离开后,亲自给虞允文倒上一杯热茶。
虞允文饮下一杯茶水之后,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不见,也不言语,只是死死盯着刘淮。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刘淮的下马威呢?
只不过要在外人面前维持‘将相和’的场面,而强自忍耐罢了。
此时没有其余人,虞允文也懒得再装。
刘淮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仰头饮下之后,方才对虞允文说道:“虞相公,咱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
虞允文却是直接摇头,笼着手说道:“当日在采石、巢县共约生死,配合无间,如今却只能论政事,不能论私谊了吗?”
刘淮笑了笑说道:“虞相公既然想论私谊,那咱们就说一说私谊,若是诸事顺遂,没有大战,我今年就要结婚了。不知虞相公能不能赏脸,来山东参加?”
虞允文当即来了兴趣,身子前探:“哦?不知道是哪家的娘子,能绑住你,成了你刘大郎的良配?”
刘淮笑容更甚:“自然是我父魏公的女儿,也是我的小妹了。”
虞允文倒也没有意外,他是知道魏胜父子之间关系的,也知道刘淮大约是魏胜婿养子这件事。
因此,虞允文只是拱了拱手,以示恭喜:“老夫可能无法亲身而至,到时候必然会奉上重礼,这是大喜事,刘大郎,且以茶代酒,再饮一杯!”
两人说是私谊,但以两人的身份来说,却还是不自觉的打起了机锋。
刘淮在说若是没有大战,就会完婚,还邀请虞允文来山东参加,说辞本身就是个矛盾。
虞允文矢志恢复,又是国家重臣,公务缠身,根本不可能为了一场婚礼而擅离职守,到处乱跑。
他到山东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率军北伐中原。
但是如果今年有大仗,那么刘淮就没有时间操办婚礼,所以这必然是个矛盾了。
刘淮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