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移剌道快步走入了大帐中,随后焦急说道:“听说了吗?”
徒单贞哼了一声,随后说道:“自然是听说了……”
说到这里,徒单贞猛然一怔:“我是从冒死前来报信的亲近之人处听说的,你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移剌道跺脚说道:“自然是那些东平府大户家的私兵从山沟子里逃回来了,现在消息已经是沸沸扬扬,瞒都瞒不住了!现在那些大户们都来找我要说法,我能有什么说法?!”
徒单贞脸色变得铁青,他之前没想到东平府豪强这些变数,此时算上之后,瞬间就觉得东平府不能再待了。
豪强们都他妈的是欺软怕硬、朝秦暮楚的政治婊子,他们因为金军势大而背叛了耿京,为何不能因为汉军势大而再次背叛金国?
这并不是代表着东平府豪强敢于正面与徒单贞这两千多精兵正面厮杀,哪怕私下里搞些阴招,徒单贞就受不了。
在送来的马料里浇上巴豆汁、毁坏桥梁道路、悄悄放一把火之类的破事,他们干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不成,现在就得走了!立即走!轻装离开!”徒单贞下定了决心,随后看着徒单永年与移剌道说道:“东平府已经成了险地,而且刘贼既然已经大胜,没理由不杀回来。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徒单永年却还是深陷上一个话题中,闻言神色有些恍惚的说道:“走?往哪里走呢?回徐州吗?”
徒单贞还没有回答,移剌道直接说道:“徐州已经是死地了!岂能回去?先向南走,从济州绕过梁山泊,然后经由濮州,向北回到大名府。”
徒单永年也是心乱如麻,没了主意,只能看向了徒单贞。
徒单贞思量片刻,方才恨恨说道:“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如今是要求生的!来人,传我军令!全军立即整军,什么瓶瓶罐罐的全给我扔了,全军准备八百里行军!”
徒单族族兵行动还是很迅速的,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训练有素,更是因为他们与徒单贞之间是紧密的人身依附关系,根本不敢违抗任何军令。
像什么私藏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