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涧肃中,满是说不出的清冷,半点声音也无。
山路最是难走,可陈平却如履平地,步子迈得又稳又大,就连喘气声都不见紊乱半分。
吴隆安眼中划过一道赞赏,“小伙子体格真好啊,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上山跑好几圈都带喘口气的,现在老了,可不中用了,唉。”
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中,却不见半分服老。
陈平在前面折身,好整以暇的望过来,“您顶多也就三四十,正是当打之年呢。”
简单两句,他并没有常人那般刻意奉迎阿谀,让人听着真实又舒坦。
吴隆安哈哈大笑两声,林子里传荡的满是他响亮嗓门儿,“怪不得乡亲们把你夸的天花乱坠,真有几把刷子!”
“你这矫健身手,就算我们营区数一数二的好兵来了,在山上只怕也追不上你。”
营六莫名其妙地感到几分自豪,“那是,否则他怎么给农场抓得住那个逃兵?”
“而且他打猎也是一把好手,听他们村长说,猎熊抓狼都不在话下。”
“这边乡亲能吃上肉,也多亏了他。”
吴隆安不免有些感慨,“看着这边的民生,确实要比周围几个村里好很多。”
蓦地,他转过头来,面容上带着打趣,“老六,尤其是比你的农场条件可好多了啊。”
营六话口一顿,脸色涨的黑红,没好气的骂了几句,“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平在前头健步如飞,背着十来斤重的猎枪也不耽误腿脚。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翻过前面那土坡,爬上山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