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雪地里埋着的,还有好几只狍子野鸡。
光是他们两人,根本吃不清。
陈翠最近的身体好了些,帮着在厨房里打下手。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基本的饭食她都会做。
陈平看了眼外面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
“就算开春,估计也是要闹旱灾。”
“年年粮食说不上来,百姓受苦啊。”
他由衷的叹了一声。
眼瞧着积雪越来越厚,而他们这地方本来就寒冷。
一到开春,天气逐渐回温,可积雪却化不了。
低温冻的庄稼苗破不了土,也无法耕种。
这年代的生产力更没法干预大自然,否则农民也不用看天吃饭了。
陈翠轻轻呼出一口热气,尝了尝锅里肉汤的咸淡,“哥,你就别担心了,咱家现在日子已经比以前好太多。”
“无论如何也不会饿死人的,不像爹娘他们那年代……”
那时候,被饿死的人不少。
蓦地,陈平起身,“眼瞧着就要开春了,咋哥俩吃不了那么多肉,到时候气温回升一化冻,也不好储存。”
“我去把地窖和跨院雪里埋着的肉拿出来,给乡亲们分分。”
说干就干,他直接起身拿着刀子出去。
他不是什么圣母,只是乡亲里有日子难过的。
更有许多人曾经在他们兄妹俩日子难过,快要饿死时伸出过一把援手。
不论是两块干硬发叶的苞米饼,还是比鞋底子还硬的地瓜干,已经是这年代救命的东西。
兄妹俩就是靠着这些东西撑过来的。
陈平拖来了两只狍子,来到案板处。
手里的砍柴刀已经在雪地里洗干净,砰砰两声就剁来了狍子腿!
整扇狍子更是被一分为二,无论排骨,肝脏还是肉,都被陈平一一摆出来。
“这块肉太老,就不送出去了,回头咱们熏成腊肉炖着吃。”
随后手起刀落,又把冻硬的狍子肉接连分成了几斤。
陈翠站在一旁看着锅,有些好奇的问道:“哥,好端端的你怎么想起给乡亲们送肉了?”
她乌黑的葡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