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地盯着傅晏城，目光中再没有了往日的怯懦与隐忍。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失望与愤怒。
傅晏城被她刚刚的那句话给震慑住了，眼底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的光芒。
过去的五年，他早就习惯了温南汐的逆来顺受，如今她这般强硬的态度，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温南汐，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他自以为这样能制服温南汐，让她变得跟以前一样乖巧懂事。
岂料，温南汐根本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她昂首挺胸，毫不畏惧地迎上傅晏城寒冷的目光，声音清晰而有力，字字句句都裹挟着质问的意味：
“好，既然你没听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我说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你凭什么让我道歉？”
俗话说得好，她在乎他的时候，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而她不在乎他的时候，他又算个什么呢？
傅晏城眸光陡然变得猩红，他没想到温南汐竟敢如此忤逆他，在众人面前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行啊，温南汐，一年不见，你现在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他咬着牙关，攥紧拳头，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前两天她自作主张跟他离婚的事情，他还没跟她算账，这会儿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拆他的台。
温南汐权当他这是在夸她，依旧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地回了过去：
“谢谢傅总夸奖，我要是再不长点本事，岂不是早就被你们一家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够了！温南汐，少在这里转移话题！”
傅晏城烦躁地扯了扯胸前的领带。
“我们现在要解决的是雪儿的问题！别拿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来混淆视听！”
他那额角青筋随着话音突突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皮肤。
这五年来，她一直都是温柔体贴的姿态，每次跟他说话都是和声和气的，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过话。
温南汐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嘴角一弯，轻笑着说道：
“好啊，那就把监控调出来，查查看，到底是雪儿先动的手，还是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