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敢拉钩吗?”陈可狸伸出小拇指,在她看来,拉钩是他们两个人小时候规定的最真诚的承诺,坚决不允许对方反悔。
“当然。”陈予安钩住她的小拇指,大拇指与她的印上,他们的眼睛里倒映着对方的脸,相视而笑。
海风卷着细沙打在脚踝,火焰也随风摆动,陈可狸如释重负地吐出憋了许久的气,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紧绷的弦,肩膀不自觉地松懈下来。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拼命筑起的防线,不过是害怕面对这份超出兄妹之情的依赖,害怕自己对他全身心依赖后,他又会像以前一样突然不理她,对她厌烦。
陈可狸忽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释然与自嘲。她何必执着于那些过去的时光?那些藏在行动里的关爱,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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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洋洋的篝火烤得人昏昏欲睡,陈可狸躺在芭蕉叶上,准备早早进入梦乡。
“醒醒。”陈予安弯腰推了推她,声音带着难得的急切。
少女迷迷糊糊睁开眼,睫毛上还沾着睡意,被他拽着坐起来时,额发乱糟糟地支棱着。
“有船。”他指了指海平面,橙黄色的船灯在夜幕里像几颗缓慢移动的星星,隐约还能听见柴油机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