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和表哥吵架了”
沈念顿时心下抽痛,自沈彻亲自去宋家传了口谕后,宋家上下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宋序丢了官职,酗酒多日,早就不去她房里。
有次喝醉了,还对她动了手。
连府里的仆人也敢对她不敬。
她求救无门,几番派人去侯府求见父亲,都被挡了回来,话里话外地暗示着,“世子爷吩咐过”
今日,她好容易求了婆母,还是因着江家大夫人在,婆母不好过于为难,才出了门
沈念起身站到江晚卿面前,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声音凄惨,“晚儿,救救我吧!除了你我再无人可托付了!求你帮我跟父亲说一声,让来见我一面吧!”
“表嫂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江晚卿垂下眼眸,遮住眼中冰冷刺骨的寒意,伸手去扶。
沈念用力摇着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江晚卿,“晚儿,求求你”
“我应下便是,你快起来!”
梅锦柔在一旁看得怔住,也迅速回过神,开口,“有什么事好好说,都是亲戚,哪用得着下跪啊!”
将人扶起后,江晚卿作沉思状,随后说道,“表嫂跟我回侯府,有什么话,亲口对姨夫说就是了。”
沈念惊喜地连声道谢。
结账时,沈念道,“那这匹绛红色的云锦,就由我出钱买给母亲吧。”
江晚卿也不阻拦。
梅锦柔径直回了睿王府,定北侯府今日有家事处理,以她如今的身份不便在场。
定北侯府门前。
门房见沈念同江晚卿出现,为难道,“表姑娘,实在是世子爷有过吩咐,小的不敢违背啊!”
熟悉的话再次钻入耳中,沈念拉了拉江晚卿的衣袖,“晚儿,算了。”
江晚卿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对门房道,“表哥要是问责,皆有我担着,绝不连累你!”
门房知晓这为江家表姑娘,在侯府主子们心中的分量,再说,这父女哪有隔夜仇,再怎么说,这念姑娘也是侯爷亲生的。
门房连忙闪身让路,恭敬道,“两位姑娘请!”
再回侯府,竟要如做贼一般!
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