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国公与王右相对视一眼。
信国公是武将,说话心直口快。
“这事儿说起来有些荒谬,臣家也算是承了安平侯世子夫人的人情,说出来怕陛下责罚。”
皇帝
这事儿确实挺荒谬。
一切竟然是因为一个八岁小丫头的戏言与几句哭闹。
皇帝想想,忍不住失笑。
王右相道:“若是平常,谁也不会将一个八岁小孩子的哭闹放在心上。
偏偏李南柯发现了蛇过道,偏偏她哭闹提出抢收粮食,其母深信不疑,反而让我大楚许多百姓免受暴雨之灾。
这都是陛下隆恩所致,才能使我大楚如此得上天庇佑,连天灾都能缩小范围。”
皇帝听了龙心大悦。
信国公忍不住侧目。
还是这老小子会说话啊,他咋就慢了一步呢。
“右相所言极是,陛下德配天地才使得一个八岁的小丫头都能如此灵气,以后我大楚定人才辈出。”
众臣纷纷响应。
“陛下上承天命,百灵效顺。”
“天佑吾皇,神武英明。”
皇帝听得满脸笑意,心中因为长垣决堤带来的烦躁一扫而空。
“说得好,待暴雨停了,朕要赏赐宋氏和她女儿。”
众臣又商量了一些救灾的措施,天亮的时候,这场因为暴雨和决堤召开的临时朝会终于散了。
暴雨却仍在继续。
众臣三三两两出了殿。
殿外的廊下,赵鸿刚被打完板子,屁股上血肉模糊,疼得他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睁睁看着众臣绕开他,仿佛他是什么重大瘟疫一般,窘迫与难堪交织在一起,让他恨不得晕死过去。
偏偏冷风裹胁着豆大的雨点斜斜打到廊下,冻得他瑟瑟发抖,想晕也晕过不去。
直到韩左相出来,吩咐内侍打着伞,叫了两个禁卫军将他抬上马车。
韩左相亲自送他回去。
赵鸿蔫蔫的,低声向韩左相道谢。
“今日多亏恩师”
韩左相没等他把话说完,脸色难看地打断他。
“你真是糊涂,竟然敢说宋诚亲眼所见赤县的堤坝年久失修,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