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他的推演凶手不可能在暗处杀人,而后到护城河抛尸体,这样做的动静太大了。
从仵作在乞儿身上发现的杂草淤泥来看,无疑是上游栖霞山带过来的,毕竟这时节的雨,不至于让河水起泥浆。
大理寺办案的确迅捷,不过三日就有了些线索。
起先是西园巷附近街上一家酒楼,是亲眼见了乞儿进去买酒吃肉,掌柜本不想招待他,可那乞儿丢给他一粒碎银子,这才安排他进角落坐。
谁知那乞儿吃醉了酒,还在店里嚷嚷着过几日把这酒楼买了的笑话。掌柜本没当回事,也不知那死了的乞儿就是那日来喝酒的,直到看了画像才对上这号人。
沿路打听,果然探得那乞儿吃过酒晃晃悠悠往栖霞山方向去了。
大理寺官差顺着路探到最后,竟然是在离栖霞山五里地的官道上,而后再无人看到乞儿。
雨天出行之人本就不多,何况如今并不是为了登高栖霞山之时。幸而有一个老叟说,那日他还见过一个披着蓑衣的黑衣人也往那处去了。
靠近湖泊,且通向护城河的水中,并无湍急水流。
官差仔细搜寻线索,最后依着残存在地上毫不起眼的血迹,来断了案发之地。
如此,案子又陷入了僵局。
徐固听了消息,忙赶去案发之地,路上打马而过,却在长街不小心冲撞了一顶小轿。
轿夫躲马闪了腰,轿子“咚”得一声落到地上,就听里头的一声“惊呼”。
“站住!”一旁伺候的小丫鬟插着腰呼他下马。
徐固抱拳致歉道:“大理寺办案,冲撞贵府,实在抱歉。”
他说罢丢了一锭钱在轿夫怀中,满脸写着赶时间,没空瞎扯的表情。
小丫鬟见他这般,以为是仗势欺人,便怒道:“谁稀罕你的臭钱,撞了人丢银子打发,哪有你这种狂悖之徒,回头我必禀明我家老爷,害我家小姐受惊,明日就下你的值!”
徐固眉宇生了不耐,就听轿中传来清亮的声音:“云岫,莫挡了大理寺公务。”
“小姐……”云岫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