挼风不得不用剑鞘横在他面前,冷声道:“吃了猫尿别处撒野去,否则小爷剁了你的脏手!”
许是被他吓到,那乞儿顿时跌落在路旁,看着马车离去,才拍了拍屁股起身。
摇头晃脑地去找酒楼吃肉去。
下午佑儿亲自上门送了一应瓷瓶茶盏等物件,刘氏热络拉着她的手道:“难为你这般体贴用心,表姨记着你们夫妻的情。”
“瞧表姨说什么呢,这话就见外了。”这些都是佑儿昨夜和宋辙商量好了的。
妙宁瞧着茶盏十分喜爱,当即让丫鬟去清洗泡茶。
刘氏看了眼她,低声道:“你来劝劝她,这孩子如今说什么也不愿相看嫁人了。”
佑儿晓得她心里有邬榆,便与刘氏打马虎眼儿道:“表姨且放宽心,男女姻缘讲究一个缘分,等日子到了,自然能开花结果,这是强求不来的。”
刘氏也认这个理,不过是干着急罢了。
临着未时末,下了场春雨,佑儿撑着伞回了屋,就听到长龄撕心裂肺的哭声。
奶娘告罪道:“也不知怎的,小少爷午睡醒来就哭个不止,往常从未这般过。”
佑儿宽慰她两句,将长龄抱在怀中好一阵哄,才收住他的哭势。
丝雨从来连绵起伏,待夜里宋辙戴着蓑衣回来时,这雨还没有停歇的架势。
“今日长龄看着下雨还吓哭了呢。”
佑儿将他的蓑衣放到一边,又找了干爽的衣裳给他换上:“说来也怪,今日竟在外头瞧见乞儿。”
按理说玉京是没有的,宋辙理着衣裳的手也顿住:“乞儿?可知从哪里来的?”
这自然没有,佑儿将事情原封不动讲了一遍,才折眉哼道:“瞧着或许可能是故意假扮的,听口音也像玉京人。”
佑儿无心顺口一说,这便勾起宋辙的思绪来,只怕其中还有别的猫腻。
雨下了一夜未停,许是见过冬雪成灾的场面,佑儿醒时不免忧心忡忡:“这雨不会成灾吧?”
宋辙穿上补子回身瞧她,人面桃花带着倦意,便上前坐在窗边,摩挲着她的双颊道:“春雨自来如此,莫要杞人忧天。”
如今能犯桃花汛的地方,沿胡数十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