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辙腾出手来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皱,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日来又是为了何事?”
虽说晓得宋辙看得出自己的心思,可被点破时,邬榆还是红了脖子道:“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想我大侄子了,来瞧瞧咱们长龄嚜。”
宋辙给他倒了盏茶,冷笑道:“人是你费心送回来的,今日来怕也是另有所图。”
“莫说你是承恩公府的小公爷,就说你往日游走花丛,多少红粉知己?妙宁性子纯良,经不得被你戏弄。我劝你还是莫要再打她的注意了。”
被好友揭了老底,邬榆不好意思笑了笑:“这世上除了你是少年老成,旁人谁不是红尘之客,况且你也说了,那是我年少不懂事罢了,如今多少年过去了,我早今非昔比。”
长龄似乎也听不下去,傻笑着用胖手捂住他的唇,似乎在说不许再狡辩了。
西厢房里,佑儿听榕香进来说小公爷来了,眼中添了几分笑意。
笑着打趣道:“往日也不见小公爷这么早就来找夫君,今日想必是有要紧的事。”
妙宁想起那双有意无意看向自己的眸子,垂眉不敢接话。
刘氏还不知道这其中深意,手上绣着绢帕难分神。
佑儿心里估摸着是到了火候,这便让妙宁与自己去瞧长龄:“那小子最皮实,咱们把他抱过来,给姨母解闷儿。”
虽说杨柳还未堆烟,可自迎春花开后,天气就渐有了暖意。佑儿在月洞门下将妙宁的发簪稍作整理,笑道:“你也别扭捏,大大方方的才好。”
“嫂子……我没有……”妙宁想解释,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佑儿拉着她道:“小公爷对你有意,这是顶好的事,他的人品性子如何,你也知晓。比起那些对你挑剔打量的人家,他对你的心,不显得更珍贵?”
妙宁一时发怔,喃喃道:“我从不敢肖想……”
这话她自己又觉得太假,那挺拔的背影已让少女怀春,只是她觉得二人身份的鸿沟与门第之差,是无法跃过的,因此才不敢肖想。
可佑儿的话又让她有一丝丝窃喜,她含羞低头,看着腰间的玉蝴蝶环佩禁步,疑惑道:“嫂子真的觉得他对我……”
佑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玉蝴蝶,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