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指甲刮擦冰柜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血藤米只能压一时,白虎寨的山神泪才是解药。”他掀开冰柜第三层,掏出一截冻僵的断指,指根缠着的红线渗出血珠,“渡船帮的船今早泊在阴面码头,要上山,得用活人阳气换路。”
窗外骤起唢呐声。纸钱灰烬粘在玻璃上,拼出“二日”血字。林琛的喉结滚动,掌心山神泪残存的清苦味混着血腥在舌尖炸开:“天亮就动身。”
夏九璃突然抽搐,指甲深深抠入藤椅扶手。嫁衣虚影在她背后忽明忽暗,王妃的利爪撕扯着封印符,血泪从符咒裂缝滴落:“我的魂撑不到寨子”
地板猛然震颤。冰柜里的冻尸疯狂撞击柜门,掌柜甩出墨斗线缠住柜体,线绳却“噼啪”断裂。林琛的左臂金纹应激亮起,青火凝成长刀劈向冰柜——
柜门炸开的刹那,腐臭的冰雾裹着石屑喷涌而出。一具冻尸踉跄爬出,胸腔裂口处嵌着半块山岩,岩缝中渗出暗绿汁液,落地即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石妖傀儡!”掌柜的尸蜡匕首刺入冻尸眉心,蜡油却顺着岩石表面滑落,“白虎寨的探子它们闻到山神泪的味道了!”
冻尸的岩拳轰向林琛面门。青火刀锋斩碎岩石,碎屑迸溅中,林琛瞥见石妖核心——一颗跳动的翡翠色晶石,内部封存着山神泪的微光。味觉在此时失控,他尝到晶石深处的腥甜,仿佛有万千冤魂在汁液中哭嚎。
夏九璃的尸蜡长鞭绞住石妖脖颈,嫁衣虚影的利爪贯穿其胸腔。晶石碎裂的瞬间,客栈地板轰然塌陷,地脉浊气如黑蟒窜出,将三人吞入深渊。
失重感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林琛的后背重重砸在湿滑的岩壁上,金纹灼痛让他险些昏厥。手电筒光束扫过四周,他们正身处一条天然溶洞,钟乳石滴落的液体泛着磷光,洞壁爬满血藤,藤蔓间悬挂着风干的尸体——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被凿穿,颅腔内塞满碎石。
“地脉镜像的裂隙”夏九璃的旗袍下摆被岩棱撕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