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欲言又止,看着萧远道额角青筋暴起。
“孽障!”萧远道一拳砸在桌上,“太子如今下狱,若此事传出去……”
“女儿担心的正是这个。”萧宾月啜泣着,“大姐姐如今怀着身孕,万一陛下哪天兴起去探望……”
话未说完,萧远道已经面如死灰。永和帝若发现宠妃怀的是逆子的种,萧家满门都要陪葬!
“父亲,”萧宾月突然抓住萧远道的手,“不如让大姐姐……小产?”
萧远道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你有主意?”
“女儿听闻,”萧宾月凑近低语,“有种药,服下后状似意外流产。”
萧远道喉结滚动。“不够。”他突然攥碎左拳,“陛下多疑,必须有人顶罪。”
萧宾月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缓缓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笺:“巧了,女儿今早收到太子写给大姐姐的情诗。”她将信笺展开的宣纸上,“在天愿作比翼鸟”七个字赫然是太子笔迹,而最要命的是落款日期——正是萧玉瑶承宠前三日!
萧远道一把抢过信笺,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纸:“你……你早就……”
“女儿只是偶然发现。”萧宾月福了福身,眼底却一片冰冷,“父亲若需要,凤鸾宫的翠儿可以作证,她亲眼看见太子夜探香闺。”
这当然是谎言。翠儿早被楚衡的人控制,但萧远道不必知道。
书房内弥漫着血腥的沉默。萧远道终于佝偻下腰,像个真正的老人般瘫坐在太师椅上:“去办吧。记住,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
萧宾月转身时,瞥见铜镜中自己扭曲的快意。这场戏终于唱到高潮——让萧远道亲手给爱女喂下毒药,再逼他嫁祸太子,没有比这更诛心的报复了。
回院子的路上,萧宾月迎面撞上匆匆赶来的青黛:“小姐!丞相府来人了,说那位公子醒了!”
萧宾月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哥哥”,但眼下更急的是——
“备两份礼。”她突然道,“一份送去丞相府,一份……送到皇宫给大姐姐安胎。”
青黛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