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没救了，枝韫挤出来的几滴泪，随口说来哄骗他的话，就让江秋梧心甘情愿的忘记之前看到的一切，让他心甘情愿的认栽。
纵使雾中看花，无名无份地沉沦，他亦愿化作藤蔓，缠绕着虚妄的月光，将自己织进这场梦，汲取镜花水月的幻象。
没名没份，混乱的纠缠一辈子，他也甘愿。
江秋梧没有立即将枝韫放在床上，而是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让少女坐在他腿上，两人面对面，他捏着少女的脸。
他捏着枝韫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枝韫杏眼蒙着水雾，像是浸泡许久的琥珀，懵懂与迷离。江秋梧的指尖轻扣住她的下巴，她顺着力道仰头，红唇微张，呼出的气息带着红酒甜香。
“别闹……”她含糊地嘟囔着，睫毛扑棱，小巧的鼻尖皱了皱，嘴角抿起，“你弄疼我了，你欺负我？”
江秋梧即使在生气，对她依旧很温柔，不存在弄疼了她。
知道她是在责怪他，江秋梧心猛的抽疼了一下，男人的表情痛楚，声线是柔和的，捞起她垂落的手，放在柔软的唇上轻轻的，又很郑重的一吻，“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欺负你。”
他不会了。
他也很难受。
枝韫反驳：“你有！”
江秋梧摸了摸枝韫的头，饮了酒的原因，枝韫的脸红扑扑的，温度有点烫，眼角还挂着绯红，眼巴巴的望着男人，缠在男人腰上的腿更紧了。
江秋梧声音微哑，语气带着轻哄，“枝韫，你醉了。”
“我才没有喝醉！”
“那你刚刚说的，喜欢的人是谁？”
枝韫的头伏在他肩膀上，避开江秋梧的这个问题，敷衍的轻啄了一下他的唇。
江秋梧愣愣的瞪大眼，脑海里嗡的一声，什么也听不到了，什么也感知不到。能感觉到的，只有那张轻轻贴合的唇。
江秋梧不躲，指腹却有意无意的滑上枝韫的后腰。亲完，男人环在枝韫腰上的手更紧了，眼神暗了暗。
江秋梧一手搂枝韫的紧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舌头卷入口腔，两人相互交缠，贪婪的夺取着属于枝韫的气息。
江秋梧似乎早就想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