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刚问“你说”,是三少爷征求人家常护士长意见,就觉得说那句“又赖哥”语气忒肉麻,明明第一句“放”才是三少爷人生本色。
闹了半天,人家俩人在一块儿呢。
蝙蝠身上插鸡毛——他算什么鸟!
董天野声线局促,一秒滑跪,“三哥,对不起,我错了,求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
陈克己笑而不语,示意常遇春。
“小董,”常遇春回看他,替陈克己做主,“我们有空,今天过去方便吧?”
“相当方便!常护长!”董天野嘹亮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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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
常遇春手机振动,董天野发来车行定位,她一乐,“离荣记倒不远,三环边上。”
秒懂。
先去车行再吃饭,陈克己比个ok,利索调整导航。
“……”
有点默契,但不多。
常遇春一怔。
她眼皮微微发颤,梗着脖颈偷觑他。
于她而言,先婚后爱,再重新认识他,如果他能不吊儿郎当,严肃一点,是不是更好。
可那样的话,他或许就不是陈克己了。
人会因嘴硬,失去很多东西;也会因为心软,受到很多委屈。
人最不该做的就是频频回头。
常遇春偏头,视线落向他光滑的喉结。
突然想起昨晚的敏感一吻。
一秒怦然心动,她移开目光,刹那,陈克己喉结滚动。
四目相对,各自慌忙别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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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里沉默轰鸣,比发动机铿锵。
“尾巴还在吗?”陈克己率先打破僵持。
常遇春回看一眼确认,“嗯。”
陈克己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笑,手刀在颈间晃了晃,比了一个“杀”。
中二。
常遇春心里翻个白眼,抿嘴笑他,却十分配合地点点头,“好。”
此时,南湖畔,库里南差两百米将驶过芙蕖桥。
陈克己单手一搓方向盘,路口径直左转向,一把切进辅道,开进一栋仿古建筑。
黑黢黢的,没有门头,也没有招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