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倒是醒的巧。”季文珏看着她。
苏棠苦笑:“昨夜辗转反侧,小女子也想或许贵郎君会如此误会,小女子以为或许是苍天可鉴,天地昭昭,想要小女子有这个机会能得见亲人。”
言之,苏棠又是一礼。
眼前的小女子虽是一身俗不可耐的装扮,可这周身礼仪仍是规矩周到。
季文珏手指在桌上敲了下,问:“可还有瞒着的?”
苏棠迟疑,道:“那位测字先生,其实小女子早就相识,小女刚醒来时是那位先生随同里长一起,也当是救了小女子一命。”
季文珏轻笑:“所以原本你并不想写这封信,而是想给自己找个护身符才不得不写。”
苏棠面上神色不变,心里头已经在骂街。
她就知道跟这些出身在皇宫大院里的人比心眼比不过。
苏棠道:“贵郎君初见小女子,如何猜测无可厚非,只是小女子自幼被父亲教导,也是知道一些礼义廉耻,此番只为敬请金安,并无他意。”
季文珏盯着面前这个面容稚嫩的小女子,唇角轻掀:“无论有无他意,在你进门伊始,如何结果就不是你能猜测的,你可知?”
苏棠双目盈盈:“小女子不过一命罢了。”
季文珏颔首,起身:“记得你这句就好。”
而后走向门口。
门外面的护卫打开门,上官文等人回头瞧着,只见季文珏神色淡淡,苏棠双眼泛红,即便心头浮想联翩,也都不置一词随着季文珏离开。
很快,众郎君们走了。
早先平安小栈的热闹更加热闹了几分。
而平安小栈的内院也越发的沉静。
大黑守在门口,苏棠躺到了床上。
若非是这些时候眼睛发红的本事练的越发熟练,她几乎就要露馅。
太傅,皇子的老师。
无论是当朝太子还是皇子,都是太傅的学生。
太傅当朝数十年,原身的父亲和亲爹理念不同才执意留在南武城。
啥理念?原身不知道。
只知道偶尔上街,百姓们对她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