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一拍巴掌。
得,人脉太广,把张郡守给忘了!
许是早就得到消息,张添亲自等在城门口的大街上。
因着大军过境,百姓都被驱赶回家,大街上空荡荡的。
管平乐和战剑之翻身下马,冲着张添抱拳。
沈昭昭骑在马上,看着这位一年不见的郡守,之前在驿站中,和他对峙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张添也客气回礼。
沈昭昭啧了一声,舔了舔后槽牙,看着这位郡守这么彬彬有礼的样子,都要不习惯了。
“犬子已经同我说过各位即将途经我郡,已经在城中安排好了扎营之地,管将军和战老将军尽管带着人马去修整,”张添满脸笑意,眼角的鱼尾纹深得都能夹死蚊子,十足的讨好。
“我郡守府还备下薄酒,各位请务必赏脸。”
“张郡守客气了,您是文竹兄的父亲,那就是我的父亲!”管平乐粗声粗气地说着义气话,“哪有儿子回家,还要老父亲备酒的道理?”
沈昭昭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对四哥的认识又深了一层。
四哥这人,看着是个爱砍人头的大老粗,实际上心细着呢。
这为张郡守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太子封钰最后消失在幽云郡,是在他的辖地没了,他在皇帝那里没法交差。
而且,张文竹是他的独子,已经彻底站在了管平乐和战家这边,又开了金矿,给张添输送了不少好处。
张添自然一扫前尘恩怨,握着管平乐的手,也一副我儿子的兄弟就是我亲儿子的亲热模样。
沈昭昭看得叹为观止。
郡守府的酒宴自然是没去的,喝酒误事,管平乐再爱酒也有数。
大军在张添安排好的地方扎营,第二日一早就拔营离开。
张添又亲自来送别。
“祝管小兄弟和战老将军凯旋,届时,务必前来赴张某设下的宴席。”
“谢师伯。”管平乐冲着张添一抱拳,扯着缰绳,策马而出。
大军紧随其后。
最临近漠北的大城幽云郡就这么兵不血刃地过了,往后的几个小镇自是不能抵抗。
大军长驱直入,直到永坪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