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感觉让他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维伦盯着父亲质问道：“亲爱的父亲，前些天，您公开表示，谁若是处理掉了塞弗洛斯家族的四阶异种，就立谁为凯尔沃恩家族的新任族长，这件事，您还记得吗？”
维伦的声音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划破了餐厅里勉强维持的平静。
面对维伦的质问，里奥纳德皱起了眉头。
“维伦，你，有些过分急躁了。”
维伦猛地一掌拍在餐桌上。
力道之大，餐桌上的银器跳起又落下，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我急躁？”
“我用自己的资源换掉了那只四阶异种和所有的塞弗洛斯家族继承人。”
“老不死的，我计划时，你不拦我，我成功了，你却让卡西米尔收割了所有的战利品。”
“就连家族的宝库和死士你都交给了他，你他妈拿我当什么？打手吗？”
里奥纳德的眼神终于变了。
那双总是深不可测的灰蓝色眼睛闪过一丝震惊，随即转为锐利的审视。
“够了！”
他的怒吼让烛火都为之一颤。
“维伦！你以为权力是儿戏吗？卡西米尔一直在牵制着其他家族所以你才”
“我才什么？”
维伦直接打断了父亲的辩解。
“我才是那个真正为家族铲除宿敌的人！现在我想知道，凯尔沃恩家族的王位到底属于谁？！”
餐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维伦的质问像一把利剑悬在每个人头顶。
这个问题太过直接，太过危险，打破了贵族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里奥纳德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
他慢慢绕过餐桌，每一步都像踩在维伦的神经上。
当他停在儿子面前时，身高优势让他能够俯视这个叛逆的继承人。
“属于能够守护它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蛮干的莽夫。”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
维伦的瞳孔骤然收缩。
下一秒，他做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他笑了。
那笑容冰冷而疯狂，像极了年轻时的里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