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巨大的战鼓轰响,扑面而来,震的耳朵疼。
“起码百面战鼓,看那火光,至少三千人。”
裴世矩听着守将的声音,脑中有些混乱。
这大半夜的,这是在弄啥嘞。
有这么突袭的吗,搞这么大动静,这更像是在警告。
洺州城易守难攻,尤其是迁都于此后,更是几经扩建加强防御,想夜袭夺城很难,更别说搞这么大动静了。
“也许唐军发现了夏王率主力去魏州了,那这是要故意迫夏王回来?”
裴世矩虽说曾在大业朝就是宰相重臣,可他擅长的是外交这些,并不擅军事。
思索片刻,他还是下令,派骑士速往魏州,把这里的情况禀报夏王。
至于如何决策,那就看夏王的。
但想到今夜观到的星象,他心中沉重。
王世充败亡前,他夜观星象,也看到了差不多的星象,难道说夏王也要陨落了?
十几支轻骑小队乘着夜色出城,
分别驰往不同的地方,有前往邺城大营,有往魏州夏王处,也还有往周边城堡军镇去。
鼓声震天,
整个洺州城的军民都被吵醒了,这一晚上无人能眠。
裴世矩手抚女墙,想到回城时占的一卦。
坎上离下,水火未济。
魏州边境,洹水城。
夏王窦建德展开羊皮地图,虽早已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跸下书称诏,可他仍穿着麻布衣,这是妻子曹氏为他亲手缝制的。
方额阔口,肤如麦色,他更像是个农夫,就算在军中,也像是个二百人长,也没什么架子。
当他抬头时,那双眼睛才让整个人威武不凡。
洹水本属魏郡,北周时割临漳县地置洹水县,隋开皇年间割属相州。
此城在运河永济渠东岸,西南距相州一百二十里,距离魏县仅四十里。
“李逸部到哪了?”窦建德开口,声音浑厚。
右武卫大将军高雅贤答话,“侦骑回报,那李逸并没有发现我们,仍在向魏州而来,其前锋三千骑再有一日便抵魏县。”
这位高大将军长的也高大,曾是个马贩子,能骑擅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