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几乎完全扭曲了，不成人形。
若不是金刚之躯，再加上有混元一气护身，他恐怕早就被碾碎了。
而重压之下，他的眼睛已经模糊的看不见了，只有耳朵还能听清一些。
当听见玉帝的话之后，这大圣双手拄着如意金箍棒，立在殿前，却已无力气抬头，就垂着脑袋。
他痛苦的低笑道：“老孙……当然有话说！”
然后他缓缓的抬起头，只见那原本灵动的眼眸，已经充满了血色，虽然眼前模糊一片，但依旧要固执的看向那一众仙官神将。
他的喉咙已经撕裂了，发出的是沙哑刺耳的声音：“敢问诸位，一个小小的泾河龙王，为何值得这么多的大神通者关注，甚至不惜亲自出手？
正如长生大帝所言，如此的兴师动众，岂不荒唐？”
众仙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大圣都已经这样了，竟然还在执着之前的问题。
随后，大众皆是沉默。
知道内情的就不说了，而那些不知内情的，即便早有疑惑，但是又有谁敢问出来？
南极仙翁则是面色阴沉的更加厉害。
观音菩萨只有无奈，这毕竟不是灵山。
孙悟空又低下头，艰难的低笑一声：“对……你们不敢回答，那我来说吧！
在来天庭之前，老孙为了寻到泾河龙王的魂魄，先是去了地府，然后发现……”
这时，泾河龙王痛哭流涕道：“大圣，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啊。
我认命了，真的，什么命我都认了！
我早就死了，若再连累了大圣，便是永坠轮回也难赎罪过啊！”
孙悟空循着声音，将充满血色的眼睛转向了泾河龙王，艰难的开口痛骂道：“你这该死的老龙，枉我老孙去地府千辛万苦将你捞回。
若你就这样认命了，那才是万死难赎己罪！”
泾河龙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而众仙该沉默的沉默，该冷漠的冷漠，之前唏嘘的也依旧唏嘘。
只有寥寥无几的人，暗自咬牙或者握拳。
观音菩萨则是垂下了眼帘，默然一叹。
天帝已经开口，且又有紫微大帝持印在前。
她已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