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泊峤呼出一口浊气,迅速恢复冷静理智,切换上一副谄媚模样,笑道:“咱们要不先换个地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陈泊峤还是很清楚的。
尤其还是在这么阴森森,望之令人胆怯的屋檐下
他连一丁点忤逆的胆子,都生不起来
“把你绑过来,是想让你听一个故事”陈宴并未搭理陈泊峤的诉求,收敛笑意,自顾自说道。
“故事?”
“什么故事?”
陈泊峤瑟瑟发抖地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重复,疑惑不已。
眸中却泛起了些许异色。
陈宴喉结微动,略作措辞后,沉声道:“三年前,长安有一大族,那家的嫡次子醉酒后,调戏了他的庶母”
“却被嫡次子的父亲,撞了个正着”
“只是那父亲没有惩处他的宝贝儿子,反而处置了那可怜的庶母,为家族名声与他儿子的未来,将其发配到了,长安郊外的庄子中”
“什么都没做错的女人,最终郁郁而终,不如那家的族谱”
陈宴的语速不快,咬字却是格外的清晰。
“大哥,你在讲些什么?”
“小弟我听不懂”
陈泊峤不知何时,额间寖出了冷汗,狠咽一口唾沫后,说道。
“是吗?”
陈宴扫了一眼,似笑非笑,又继续讲道:“谁也不知道,那庶母的儿子,亲眼目睹了那一切”
“后来,那个庶子成了嫡次子的马前卒、狗腿子,鞍前马后,指哪打哪,渐渐获得了他的信任”
“庶子很有耐心,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一击致命的复仇机会!”
“果然,苦心人天不负,终于让他等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毒杀了那个害母的嫡次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