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到鼻尖的陈元朔,顿时慌了神,连连摇头,豆大的汗粒自额间滑下,紧张至极。
在陈通渊即将暴起之际,就又只听得陈宴,话锋一转,不慌不忙道:“不是!”
那一刻,陈元朔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好似坐了过山车般刺激。
“他也不是!”
“陈泊峤还不是!”
陈宴的指尖,随性地一一扫过,被点中的每一个,心脏都会咯噔一下。
这被连名带姓叫出的陈泊峤,是陈辞旧两兄弟的狗腿子,平日里鞍前马后,随叫随到,指哪打哪,极其忠心
“这样难道很好玩吗?”
“究竟是谁?”
陈通渊被搞得烦躁不已,呼吸变得很是急促,厉声道:“凶手是剩下的哪一个?”
“魏国公,你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陈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饶有兴致地打趣道。
“你儿子死了,难道还有这种心情?”陈通渊咬牙,几乎是脱口而出,咆哮般的质问。
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就是了。
你死一个爱子是谁?
“好吧,那就揭晓最终谜底吧”
陈宴耸耸肩,朝庶子女们所站之处走去,最终停在其中一人身侧,笑道:“陈平初,是你自己站出来,还是我将你拽出来?”
“不是我不是我!”
被直接点名,又感受到庞大压迫感的陈平初,瑟瑟发抖,颤颤巍巍道:“大哥,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可别陷害我呀!”
“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二哥下毒啊!”
陈平初哭丧个脸。
战战兢兢。
俨然一副柔弱、委屈、无助的模样。
“平初?”
“这怎么可能?”
陈通渊闻言,疑惑不已,“他平日里最是胆小,连杀鸡都不敢看,还常去寺庙吃斋念佛”
陈通渊怎么也没想到,陈宴指出的“凶手”,居然是最不可能的人选
他对庶子的关注,的确不如陈辞旧、陈故白两个嫡子那么多,但还是了解一二的。
尤其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