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她说了算的?”裴洵闻言,端起茶碗抿了口热茶,掷地有声道。
别看这位裴氏家主振振有词,像极了一位独断的封建包办大家长,实际上却是纯嘴硬。
就是因为知晓爱女惦记,无论出于哪个方面考虑,都想极力促成这桩婚事。
“那小侄过些时日,就去向大冢宰请求赐婚”陈宴颔首,开口道。
陈通渊那老东西,肯定是不想,也管不了他的婚事
还是得由如师如父的大冢宰做主。
“阿宴,你且安心办差”裴洵按了按手,说道,“这些琐事由老夫劳替你们操心!”
这些事还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他们手中的差事,以及即将上马的盐业
“是。”陈宴应道。
裴洵瞥向通风的窗外,只见夕阳西下,已有暮色,开口道:“天色不早了”
“阿宴就留在府中,一起用个便饭吧!”
陈宴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这个与裴氏拉近关系的提议。
他也能感受到,自答应联姻那一刻起,这位天官府纳言是真的开始,将自己视为女婿了
酒过三巡后。
陈宴才领着朱异等人,姗姗离去。
裴府。
书房。
“西楼,你对这位富有韬略、才思敏捷的大周诗仙,作何看法?”裴洵站在主位后面,双手撑着椅背,看向爱子裴西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