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言归正传”
裴洵并不想进行,这种流于表面的商业吹捧,随即按了按手,重入主题说道:“如此细致的提炼细盐之法,换作任何一个人上呈大冢宰,都是大功一件,也是天大的人情”
“偏偏你却选择对老夫,详尽相告!”
说罢,裴洵那双如同鹰视的锐利眸子,直勾勾地凝视着陈宴,压迫感十足。
好似要将他脸上的一切情绪变化,尽收于眼底。
这些能够大批量推广的提炼细盐之法,意味着什么,能坐在那个位置上之人,没谁会不清楚
天官府那么多高官,给谁也都会是天大的人情
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裴公在长安看惯了世事浮沉,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您”
陈宴淡然一笑,迎上裴洵那好似能看穿一切的目光,波澜不惊,平静反问道:“想必您也早已看透,晚辈的意图了吧?”
陈某人恰到好处地改变了称呼,又将问题给踢了回去。
这位朱雀掌镜使、大周诗仙,还真如大哥来信里,描述的那般浑身长满了心眼桌侧一言不发的裴西楼,注视着极有语言技巧的陈宴,心中暗道。
以他父亲那经年累月积累起的威势,换作寻常人早已被压出了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