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被冷汗浸湿的脖颈感到很不舒服。
她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胸口一阵悸动。
撕下某人皮肤的感觉还鲜活地残留在她的手掌里。
一半是纪禹琛,一半是靳宪。
那张像被撕破了半张纸一样摇摇晃晃的脸变得很奇怪。
徐凌默默地看着正在熟睡的纪禹琛,仔细摸了摸他脖子上留下的痕迹。
那眼角是她弄破的,但她没想到要直接给他涂药。
她悄无声息地走到床底下,借着纪禹琛的病号服和拖鞋走出了病房。
他入住的特护病房与护士站隔开,走廊很长,也很安静。
她像个梦游患者一样,摇摇晃晃地走着,却没有停止向前的脚步。
只有走廊的应急照明灯微微闪烁着。
砰,砰,砰!
她和梦中一样,粗暴地敲着邻居家的门。
每次机械地上下着坚硬的水泥楼梯,拂晓的凉意就穿透薄薄的病号服渗入骨髓。
“我是住在楼上的……你在吗……”
但没有任何回应,还是像在做梦一样,带着一丝清醒的恍惚。
砰!
拳头砸在门上,砸得红肿,但没有人回应她。
空洞的噪音只是撞在墙面上,又回到徐凌的耳中。
“……”
她又走出那栋楼,远远地抬头看了看那座如同无人居住的鬼屋。
重新搬进来的纪禹琛也说过,这里很安静,他不喜欢……
除了他们曾住过的新婚房,这里依然空空如也。
然后,一丝笑容从她苍白的脸上浮现。
那就太好了。
太好了……
反正她也不想看见……
就这样回到家,徐凌直奔厨房。
咔嚓!
她打开煤气灶,放上一个大号的平底锅。
然后双手捧着两桶食用油,哗哗地往锅里倒。
这些都是毫不犹豫的行动。
当她甩落最后一滴油时,溢出的食用油滴落在了她的拖鞋上。
然而,她的脸上却毫无表情。
和靳宪住过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