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林一宁发动了，顾禹给李婶子说让拿着提前准备的东西去医院找他们，自己抱着她就向医院跑。
到医院，趁着顾禹不注意，她喊多多购买了一颗顺产丸吃了下去。
顾禹站在病房门口，手指紧紧攥着门框，指节泛白。
他的心跳得极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耳边是走廊里嘈杂的声音，但他什么都听不清，脑子里全是林一宁苍白的脸和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她进去后每一分钟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终于，医生推开门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恭喜，四胞胎，两个男孩，两个女孩，母子平安。”
顾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他顾不上擦，急忙问：“我媳妇呢？她怎么样？我能进去看她吗？”
医生点点头：“可以，不过她需要休息，别让她太累。”
顾禹几乎是冲进了病房。
林一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
她的眼睛微微闭着，呼吸有些微弱，但嘴角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顾禹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
他轻轻走到床边，蹲下身，握住林一宁的手。
她的手冰凉，指尖还有些颤抖。
顾禹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她微弱的温度，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媳妇……”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哽咽，“你辛苦了……谢谢你，我很爱你……”
林一宁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顾禹满脸泪水的样子，轻轻笑了笑，声音虚弱却温柔：“傻瓜，哭什么……孩子呢？你看到了吗？”
顾禹点点头，眼泪却掉得更凶：“看到了，四胞胎，两个男孩，两个女孩，医生都说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可是……可是你……”他说不下去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林一宁抬起手，轻轻擦掉他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我没事……孩子健康就好。”
顾禹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颤抖：“媳妇，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怕你出事……我怕……”
他说不下去了，低下头，额头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