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平放在床榻上,为她褪去鞋袜,一对肉绵绵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他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脚心,“累不累?难怪你的脚肿得这么厉害,原来怀了两个。蛮蛮,你为何不跟我说?”
云清婳的眼睫下遮掩住了阴险。
当然是为了钓鱼执法啊。
她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她打了个哈欠:“我怕成为众矢之的,不敢说出来。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是怪我太张扬,才离开的。”
裴墨染的眸色黯淡,心口骤然一痛,“胡说!蛮蛮,不许乱想!要怪就怪赵婉宁黑心。”
她无声地叹息,“夫君,您是不是该回去陪苏灵音了?她若是多心该怎么办?”
他嘴角的笑弧扩大,眉宇间尽是畅快。
世事易变!
才短短几日,他陡然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
大皇子殁了,二皇子因为虐待苏夫人被贬去封地。
如今,他的真实身份才是父皇的嫡子、最年长的儿子!
而且蛮蛮还怀了双胎!
谁比他更有资格成为储君?
“蛮蛮,这次我们真的柳暗花明了。”裴墨染答非所问,笑吟吟地说道。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光亮,“为何这么说?”
“我……”裴墨染的嘴张开又阖上,“因为你怀了双胎,皇室子嗣单薄,父皇必会高看我们一眼。”
诸葛军师说了,身世之谜不能泄出去。
事以密成!
尽管很想说给蛮蛮,但他还是决定压下。
云清婳在心里冷笑。
啧,她养了一只白眼狼啊。
她为了裴墨染精心谋划,可身世之谜,裴墨染都不敢说给她。
不论什么原因,他对她还是有所防备。
在他心里,她远远比不上皇位。
“我祝愿夫君心想事成。”云清婳嘴甜道。
怀孕着实累人,她阖上眼很快就睡了。
裴墨染净了手,本想在云清婳身边躺一会儿,可一醒来,天都黑了。
有她在,他总是很安心。
云清婳睡得正酣,脸蛋透着浅浅的粉,嘴里含糊不清的呓语:“唔……夫君……”
裴墨染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