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道:“西宁渠建国时便修筑好,几百年无碍,怎会毫无预兆被冲垮?陛下又为何要派你们三人去?”
这些,亦是裴墨染心中盘旋的疑问。
他的面目森冷,“蛮蛮,消息已经从御书房泄出来了,父皇拿出了立储诏书,谁能处理好水患,谁便可能成为储君。”
“不过,父皇心中储君的人选已经定了,我跟睿王恐怕都是裴云澈的陪衬。”
毕竟他跟睿王是武将,只有裴云澈看上去精通水利。
裴墨染倏而想笑。
这场必败的考试,他前去的意义是什么?
“我相信夫君,夫君一定能够枯木逢春,柳暗花明。”她衷心祝福。
裴墨染颔首,脸上却不见半点喜色。
这场夺嫡之争,恐怕要落幕了。
……
裴墨染离开后,云清婳立即派人搜集西宁郡的民情、地形、水利图之类的。
她派手下的幕僚研究后,绘制图纸,暗中给裴墨染送去。
另一边,她又给裴云澈写了好几封挂念的书信。
至于苏灵音,竟然出奇的安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一日,云清婳跟魏娴讨论捐款赈灾事宜。
“蛮蛮,我的人说,昨晚苏灵音打扮成丫鬟的模样,悄悄从后门走了。”魏娴一头雾水。
云清婳抚着隆起的小腹,冷笑了声,“如此,甚好。”
魏娴露出费解的表情,“你知道她想做什么?莫不是王爷出事了?她想避难?”
“她是想陪王爷同甘共苦。我的人送信来了,她今日一早便女扮男装出城了。”云清婳的语气轻松。
“苏灵音真是有两下子!若是王爷被苏灵音感动,动了真情怎么办?”魏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感觉脑袋发昏。
她拨弄着算盘,漫不经心道:“苏灵音的确够让人感动,可裴墨染向来不喜欢女人耽误政事,她踩到雷区了。”
魏娴扑哧笑出了声,可又长长叹息了一声,“男人图新鲜,就怕王爷变心,蛮蛮,你也送些信过去吧。”
飞霜也道:“是啊!别被苏灵音比下去。”
“我偏不送。”云清婳的神色悠然自在,毫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