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方才演的那么好,原来你真生气了!”裴墨染好气又好笑。
亏他方才一直暗叹她的演技。
他用略带薄茧的指腹为她揩去眼角的晶莹,心里暗爽,“蛮蛮,我待你如何,你不知道?你非要我把心挖出来不成?”
“如今,真真假假,我已经分不清了!您对我说是演戏,或许您在苏灵音面前也是这样的说辞。”她的话酸溜溜的,可透着无助跟委屈。
“蛮蛮,你是我在这世上最爱的女人,我爱你疼你,可你不信任我,我也会生气。”他佯装生气。
“……”
“你不信任我,我便走了。”他起身故意往外走了几步。
云清婳在心里嘁了一声。
狗男人还欲擒故纵。
这招对她可没用。
他走到门口,还没被叫住。
“你怎么不留我?”裴墨染自觉无趣,又转回来抱着她。
女人可以作,但不能一直作。
恰到好处的作叫情调,没有节制的作会让人厌烦。
云清婳顺着台阶下,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口,“您的城府深厚,我有些看不清您了,我害怕您也在算计我。”
裴墨染的心里像是堵着一口瘀血。
让他郁结压抑,想吐又吐不出来。
这该如何证明?
“蛮蛮,你我之间何须算计?你爱我,我问你要什么你会不给?”
他揉着她的脑袋,“我怎会不希望处置苏灵音?我早早就派人在监察御史面前提了此事,父皇已经下令处置苏灵音了。”
“当真?”她倒是有些意外,眼中神采奕奕。
裴墨染轻吻她的小脸,他就知道她听说此事会高兴,“自然是真的,父皇下令掌掴苏灵音,令你亲自监刑,也就是任你泄愤了。”
云清婳冷笑。
当年,为了助圣上登基,苏家付出了犬马功劳。
可皇上登基后,昔日的盟友便成了眼中钉,所以他不断削弱苏家的势力,为的就是大权在握。
皇上今日的旨意,表面上是在为她主持公道、敲打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