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朝门外看去,本以为是医生,结果是徐斯礼。
她一愣:“你来干什么?”
徐斯礼抱着一束花进来,嘴角勾着点弧度:“来看陆先生。你不是说我害陆先生坠马么,罪魁祸首怎么能没点表示。”
时知渺:“……”
陆山南笑一笑:“是我没抓住缰绳,渺渺关心则乱误会,徐总不用放心上。”
又低头对时知渺道,“渺渺,不许因为这个跟徐总吵架。”
时知渺还没说话,徐斯礼就把那束花丢在时知渺的腿上。
时知渺低头去看,越看越觉得这花眼熟——这不是家里花瓶里插着的花吗?
她早上都看见了。
他把家里的花薅来看病人??
一点诚意都没有!
时知渺气结,差点忍不住再跟这个男人吵一架。
而徐斯礼呢,自顾自地坐在她身边,随意地说:“陆先生还没结婚不知道,我跟渺渺那不叫吵架,叫夫妻间的打情骂俏。”
时知渺忍无可忍:“看也看了,你可以走了吧。”
徐斯礼牵她的手:“那就一起走。”
时知渺皱眉:“我要留下照顾我哥。”
“我问过医生了,陆先生伤得不重,但你要是再熬下去一定会先猝死。”
“我……”
时知渺话没说完就被徐斯礼打断,他似笑非笑地看陆山南:“陆先生这么在乎渺渺,相信也舍不得她折腾自己身体吧,还不快劝她跟我回去。”
他倒是会。
道德绑架陆山南开口让她走,不让她走就是不关心她。
陆山南温淡道:“渺渺,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
“……”时知渺憋了一口气起身出门。
徐斯礼跟在她身后,时知渺听见他很轻地哼笑一声,大概是为自己用家里一束摆了两天已经快蔫儿的花成功把她带走而得意。
走到走廊转角处,时知渺停下脚步,倏地回头,冷着脸看着这个男人:
“你到底想什么?”
徐斯礼眼皮有一道浅浅的褶,只有垂眼时才会显露,一双桃花眼仿佛一泓深潭,望不见底。
他慢吞吞地说:“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