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之皱起眉。
“不是许某吹嘘啊,仵作见过的尸身都未必有我多!鉴尸算得了什么?你就算随意拉来一具枯骨,我看上一眼,都能告诉你它何年何月何日死为何死!”
萧华臻激动起来,“当真?!先生竟如此厉害,连死因也能一眼看破?”
许攸之很是受用地笑起来,“这算得了什么?雕虫小技罢了~不足挂齿!”
萧华臻手掌忽然翻过来,紧紧握住许攸之的手腕。
“先生既然来了侯府,能不能再帮我个忙?”
许攸之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般,一把把自己的手腕从她手中抽出来,警惕地四下环顾。
爷爷的,苍天可鉴,是小姑娘自己握上他的手的!
他可不想被某人记上这莫须有的一笔!
萧华臻也意识到失态,歉意地朝他笑笑,又迫不及待道,“请先生替我验一具尸体,还热乎的!肯定比白骨好验!”
许攸之有些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你一个姑娘家,说起这些怎么也没个忌讳。”
他翻过萧华臻的手掌,拿出一瓶药膏,用竹篾刮出些许,仔细地铺到伤口上。
“说吧,你想验什么尸?”
“先生见过的,安平侯夫人,我的母亲!”
许攸之手上动作一顿。
“你要我验你母亲的尸首?!你母亲死了?!”
萧华臻见他如此讶异,不禁疑惑,“我母亲昨夜突发心悸而亡,先生进来时,没瞧见侯府四处素车白马、拽布披麻吗?”
许攸之茫然道:“哪里有?我瞧着一切如常,我进来时那看门小厮认得我,还特地给我引路呢,也没说你母亲死了啊。”
萧华臻蹙起眉,立即冲出房门喊来婢女。
“去外头瞧瞧是什么情况!问问准备好的丧仪布置怎么又撤了?!”
许攸之手上握着竹篾,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情况?厉钧行叫他过来的时候也没说过这事儿啊。
而且这小姑娘,怎么半点没有死了亲娘的悲痛,还异想天开要给她亲娘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