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暴病而亡,就是落水、跌井、私逃……
当年颜熙阁最有头有脸的那批奴仆,除了一个林妈妈,其余的竟在一年之间就这样死的死、丢的丢!
若不是她多年灰头土脸只知在外院做粗活,一直默默无闻,焉知能不能逃过那场灾祸!
若、若被人知道,当年夫人生产之时,她是曾经帮着一个突然拉肚子的婢女提过一桶水进到院内的……
那她还能不能活?!
思及此,莫婆子连连摇头,“大姑娘,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此事确实是老奴有罪,还请大姑娘直接发落了吧……”
萧华臻不说话,只是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
芯蕊在一旁看着心急,忍不住上去劝她。
“莫婆婆,颜熙阁的老人里,数您是最老实心善的一个,这些年来您在她们手底下被欺负的还不够吗?别说您了,就想想您的孙子,那群管事婆子不也是惯将他当狗儿般使唤的?”
“夫人可曾拿正眼瞧过您、又可曾为您说过半句话??”
“您又何苦为着她,宁愿冒着被驱逐出府、甚至乱棒打死的风险,替她生吞下所有秘密呢?”
“更何况,眼下夫人已经没了!”芯蕊气极,“老太太身子不好,府里的事,往后便是两位姑娘说了算,您想想那二姑娘……她都那样了,往后还有什么指望?!”
萧华臻冷声打断芯蕊的话,“不用跟她废话了。”
莫婆子这种人,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松口的。
她可不是为了什么主仆情分,她是深知什么叫趋利避害。
可眼下也没时间在这儿跟她耗了,若不能逼到她的命脉,她只会依旧缩回壳里去。
“莫婆子,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
“这些事情就算不问你,我自然也有旁的门道,不过是芯蕊总在我面前说你的好处,我才想给你一次将功赎过的机会,既然你不要……”
“我也不必给你留什么脸面情分了。”
萧华臻沉着脸,“芯蕊,去报官!”
莫婆子惊得张大了嘴,“什么……”
萧华臻盯住她的眼睛。
“此事往小了说是家奴作乱,可往大了说,这是晟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