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这一曲,既是对帝后情谊的颂扬,而且往后她与厉钧行二人成了婚,说不定也能凭此曲传出一段类似帝后的佳话来。
萧华绮越深想,越发面红耳热,连忙唤来白露为自己斟茶。
白露捧着茶壶,“姑娘练了这许久,想必也累了,不如出去松松筋骨?奴婢听闻园子新置办了许多名花异草,姑娘不若去瞧个新鲜也好。”
萧华绮挑了挑眉,“也好。”
“他既然留意我种过什么花……想必对这些花草也定是极喜爱的。我先去瞧瞧,过些日他来与我攀谈时,也更有话说。”
“姑娘兰心蕙质,只怕未来姑爷见一面便该痴了,”白露在一旁掩嘴笑,“便是不下这些功夫,姑爷也要自个儿找许多话来同姑娘聊呢。”
萧华绮手指抚过琴弦,羞得连琴音都颤了颤。
主仆二人来到园子入口,却见一群小厮搬着花往外走,差点撞上来。
萧华绮瞧了一眼那些花,瞧着是鸢尾,却又不似普通鸢尾,足足有九瓣之多,花瓣或蓝或紫层层叠加,清雅脱俗,直让人移不开眼。
“这花这样好看,怎么还往外搬?”她有些不悦地板起脸,“难道是你们趁着无人看管,想私下昧了去不成!”
为首的小厮将花盆放下,慌忙跪到地上叩头求饶。
“二姑娘明鉴,小的们哪里敢呀!”
“这种花叫九瓣鸢尾,名贵非常,除了普通鸢尾花的三瓣旗瓣、三瓣垂瓣之外,还额外长有三瓣。一株便可抵百贯钱,奴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昧下这些呀!”
“既然如此华贵特别,自然该供贵客欣赏,怎么还搬走?”
那小厮连连磕头,“是……是侯爷的意思,今晨侯爷来过一回,看到这花便说我们办事不用心。”
“侯爷说,那位厉大都督最忌讳的便是鸢尾,尤其是九瓣鸢尾,他是见也见不得,否则便要动怒杀人的!”
萧华绮眉毛一挑,“那你们准备放到哪里去?”
“侯爷让我们将这些都清走,不让放在府里!”
“这样名贵的花……”萧华绮手指轻轻抚上花瓣,沉思许久,蓦地发出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