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人家才十四岁，你急啥呢。”孙雨南忍俊不禁，看着弟弟窘迫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再说了，现在的姑娘可不好找，得让小勇好好准备准备。”
饭后，沈巧云拉着孙雨南到了厨房。热气腾腾的水槽边，她一边洗碗一边状似随意地问：“小南，韩震宇打算怎么安排小勇？是找工作还是当兵？”
孙雨南接过母亲手中的碗，随手擦了擦，“他想让小勇过两年参军。”
沈巧云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问：“你老实告诉我，手里有没有存点私房钱？”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孙雨南心里一紧，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顿了顿。但她很快调整好表情，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哪来的钱啊，每个月开销那么大，能剩下多少。”
“你少来这套，我还不了解你？”沈巧云瞪着女儿，眼神里带着几分责备，“从小到大，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孙雨南放下手中的碗，转身靠在水槽边，“妈，你算算每个月的开销。光是吃喝用度就不少，再加上孩子的奶粉，我买的衣服首饰，哪有余钱？”
“放屁！”沈巧云气得直跺脚，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我当年一个月三十多块钱，养活三个孩子还能存钱。你们两口子一个月一百多，居然月月光？”
孙雨南讪讪地笑，眼神飘忽不定，“妈，现在不比从前了。再说了，单位有保障，就算遇到急事也能预支工资。”
“从明天开始，不许再乱花钱了！”沈巧云一拍案板，下了死命令，“那些没用的画啊古董啊，一律不准买。伙食标准也得降下来，你那些新衣服也别添置了。”
“好好好，都听妈的。”孙雨南连连点头，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第二天，她就买了十斤肉回来。厨房里香气四溢，她忙着收拾着刚买回来的肉，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过年要腌制酱肉和排骨嘛。”她笑嘻嘻地解释，手上动作不停。
沈巧云站在门口，眯着眼问：“多少钱一斤？”
“八毛啊。”孙雨南头也不抬地答道。
“那是凭票的价，你说实话花了多少？”沈巧云的声音带着几分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