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巧云甩门而去,门框剧烈震动,发出“砰”的一声响。
孙雨南看着这一幕,不禁感慨这后妈当得可真是毫不遮掩。幸好她是亲生女儿,不然以沈巧云这性子,怕是连口汤都喝不上。
她端起那碗白粥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这也能叫粥?就是泡了水的米饭罢了。
外面又传来沈巧云摔盆的声音,震得窗户都在颤抖。孙雨南叹了口气,从空间里拿出牛奶和面包充饥。她现在这身体才一米六不到,得好好补补。
客厅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沈巧云和钱老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争。
“你就这么对待我的?”沈巧云的声音尖锐刺耳,“我在你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你倒好,想把你的孩子都留城里,让我的孩子去乡下受苦?”
“那工作是体力活,这活儿哪儿能让姑娘干”钱老黑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少来这套!”沈巧云打断道,“你要是敢这么干,咱们就离婚!大不了我带着雨南回娘家!”
孙雨南听着外面的争吵,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她知道,这场争吵的导火索是昨天下午送来的那封信。信上说工厂要派人去农场支援,需要一个名额。
按理说这种体力活确实不能让姑娘干,可沈巧云却认定钱老黑是想保护钱青梅。在她看来,只要是关于钱青梅的事,就没一件是对的。
孙雨南走出房间,来到沈巧云身边:“妈,我去下乡吧,反正现在可以在本市插队”
“啪”的一声,沈巧云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沈巧云气得脸都红了,“再敢说这种话,看我不打死你!”
孙雨南揉着额头,心想这力道刚刚好,不疼不痒的。她偷偷瞄了眼钱青梅,发现继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纸盒也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
“你看什么看?”沈巧云注意到钱青梅的异常,立刻转移了火力,“是不是觉得我打人很解气?你要是不服气,尽管去告诉你爸!”
钱青梅低下头,默默捡起散落的纸片。她的动作很慢,仿佛每一个举动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